【轴承网】 王岩家的房子倒了。那天晚上王岩在酒馆喝完酒,醉醺醺地走到家门口,才发现,家已经变成了一片瓦砾。 王岩家的房子早就有要倒的迹象。邻居老丁指着墙上的裂缝提醒王岩时,王岩有些悲壮地说:倒了好,到那时我就四海为家,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,我怕啥? 讨个没趣的老丁嘴里嘀咕道:真是个犟种。 王岩住在老丁家隔壁,王岩的房子倒了,老丁的房子也跟着漏风,天马上要冷了,王岩不急,老丁急了。 你别整天瞎转悠,你的房子什么时候修呀! 房子倒的第五天,老丁在街上碰见王岩劈头问道。 你着什么急呀!房子又不是你家的。王岩翻一眼老丁慢悠悠地说。 话不能这么说,大侄儿,你那房子和我的房子挨着,如果你不赶紧把房子盖起来,到了冬天我怕挨冻,再说咱们邻居这么多年,我能袖手旁观嘛,只要你把盖房子的材料备齐,我也帮你干。老丁脸上堆满了笑,用手拍拍肉嘟嘟的胸脯。 王岩眨眨小眼睛,开心地笑了丁叔,我也不瞒你了,那破房子我早就不想住了。 那你住路天地去? 你操那么多心干啥?小鸡不撒尿,各有各的道。王岩说完,一步三晃地走了。 老丁愤愤地往地上吐了吐沫:不知好歹! 王岩和老丁住的地方是城乡结合部,这儿叫工农新村,房子全是六十年代建的。而且是四十多年的老房子了,王岩他爷爷在这儿住,接着他父母亲,他父母亲去世后,这房子就是他的了。他蜷缩在都市的一个角落里,演绎着小人物的悲欢离合。王岩呢?他父亲因工伤死亡,他顶替他父亲去他父亲单位上班。可是不久单位破产,王岩就开始过上打工生涯,都三十岁了还一个人逛档着。可他做买卖挣了大钱,这个消息从这个小小角落里一传开,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震动。 他要是能有钱,我***的把林字倒着写。长得胖胖的,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老林说。 唉!老林啊,话可不能这么说,王岩怎么不能有钱,人家不嫖不赌,整天忙忙碌碌,说不定忙什么正经事呢!人哪!只要走正道,就总错不了。退休的老梁头这话显然是在煽老林的耳光。 老林听出了弦外之音。他真想一步蹿到老梁头的面前,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几句,可是又一想一条街上住着的,骂他是不行的:花自己的钱,想怎么花就怎么花,你说老梁头谁能管得着吗?真是先吃萝卜;淡操心。 老梁头苦笑着摇摇头,心里说;你这个人,真是个人了。他慢条斯文地向街里走去。 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而近,王岩带着一个靓丽的女孩,吱地停在了大家面前。大家定睛一看都乐了,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张老师。 爸;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张艳从摩托车后座上下来了。 刚才王哥带我去了他的新房子了,可阔气了,就在三角地附近。 张艳是张老师的女儿,长得花容月貌,是这一片独一无二的美女。 张老师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王岩:好小子,带我女儿上你哪儿去干啥?我可告诉你,我和你爸爸可是老交情了,你可不能骗我们家艳子。 王岩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:张大叔,您可想明白,艳子要是跟了我,受不了罪的。说完,王岩在大家伙哄堂大笑中骑着摩托车走了。 脸涨红得通红,半天才换过神来的老张头望着兴高采烈的女儿问道:我说艳子,王岩这小子是不是中大奖了?他怎么一下就阔气起来了? 张艳撇了撇腥红的嘴唇:我说你们哪!真是少见多怪,现在什么时代了,只要脑瓜活,挣钱还不容易,人家王岩是靠脑袋挣钱的。 王岩家老房子的废墟上长出绿草的时候,王岩带着一个建筑队来了。先是测量,然后开始挖地基,这时人们才知道王岩要盖房子。 看看!我说什么来着,他要是能有钱,我这林字倒着写。老林的话音刚落。 老丁又接上了话茬:这人说得好,挣钱比吃屎还难,就他,小样儿。 一个月后,王岩家的新房建成了,白色的瓷砖罩面,塑钢窗户,里里外外装饰一新,在这片低矮、破旧的小平房的衬托下,显得鹤立鸡群。又过了几天,一块崭新的牌子挂上了;新岩商贸服务公司、老年活动室。 这是分店,总店在市中心的三角地,那边的生意挺火,王岩叫我在这边开个公司,用不多久,咱们这里就建成花园式的小区了。张艳对着好奇的街坊邻居说。 这事儿,真奇怪了。老林一脸不惑地说。 甭管什么事儿,你那林字得倒着写了。老丁的话刚一出口。 老林立刻反唇相讥:你是转得快,真是个两面派 老丁张了张嘴,刚想回敬他一句。 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噼噼啪啪地响了。 内蒙古海拉尔护路道口监护管理办公室